噫……白鸡怎么这么难吃。
冷心嫌弃地放开那鸡,又咬掉了一只彩羽鸡的腿。
这鸡难道被人掉包了?怎么也如此难吃?
兔子……他一向是嫌弃柴的。
冷心捕食失败,一脸菜色。
野雉山顶的凹陷这些年小了一些,看着就像个一马平川的平原,他几步跃了上去,肚皮朝天四爪悬空地躺在山顶,瞧着天上的云,一会儿被扯成一片,一会儿又被捏成一团。
“吱吱——”
“吱吱——”
一阵细细索索地叫声将冷心从漫天神游中扯了回来。
他一个翻身,四肢着地。
山里有耗子?
再一看,旁边竟然有一条拇指粗细的小白蛇。
说来这蛇长得也奇怪,别的蛇都是肚皮贴地,在地上游走,这小蛇竟然长着四条细细短短的小腿,腾腾地朝他跑。
冷心朝那蛇一呲牙,想将它吓跑。
小白蛇顿了一下,朝他张了张嘴,更加轻快地接近。
它不会是以为我在朝它笑吧?
冷心有些头大,他就是睡了一觉,怎么一觉起来,这山里的动物个个变得又蠢又怪。
鸡变得难吃了。
蛇还长脚了。
冷心不想理那蛇,踱着步子朝山后晃悠。
“吱吱——”
“你莫要跟着我。”
“吱吱——”
“我没吃食的。”
“吱吱——”
冷心翻了个白眼,也没心情扯那些文绉绉的话,转过身来点了点那白蛇的小脑袋,“你好烦哎。”
“吱吱——”
“我……”冷心只感觉自己一口气堵在嗓子眼儿,差点把自己憋死过去,“你爱跟跟吧。”
“吱吱——”小白蛇开心地扭了扭身子。
为了照顾小白蛇的小短腿,冷心特意走得慢了些,带着白蛇慢悠悠地回到了潭边。
“你就住这里吧。”
白蛇顺着他的手指瞧了过去,一座饱经风霜的木屋静静地立着,它的旁边还堆着个一个矮矮的土堆,上面的杂草乱糟糟的,几乎淹没了木碑上的字——这么多年的日晒雨淋,早就将上面刻好的字磨得看不清楚,小白蛇眯着眼睛去看,可分辨了半天,只能依稀看出最顶上那个字是个“短”。
“想什么呢?”冷心敲敲它的脑袋,“你还想住人的屋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