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醒了,呜呜我就知道姐姐是不会不要智儿的。”一个小男孩扑了过来。
“小智快放开你姐姐,她刚醒来身体虚着呢!”这是一位三十左右的青衣妇人紧张快走过来拉走了趴在她身上的小男孩。
这是什么情况?古装的小男孩、妇人,小男孩叫她姐姐,这是什么地方?下意识的观察四周,低矮的房子破旧的衣柜,打着补丁的被子,一切都是那么陌生。
于是,走了没多远的牛大夫又被叫了进来。牛大夫为人乐善好施,更是这左家庄唯一的赤脚大夫,因此在这一带颇受敬重。可是这位老人家一天之内来了左家两次了,来到左家看到傅氏怀里的左瑞婷顿时惊奇不已,这小女孩本来要准备后事了,没想到现在脉搏也较之前强劲了不少:“你们也别紧张,既然醒了过来应该就没什么大碍了。我这就给她开两服药,让她按时吃着,有什么事你们随时找我。”尽管心中疑惑牛大夫还是认真的嘱咐道,然后把药方递给了离他最近的中年男子便离开了。
送走了牛大夫,一家人围在床前。
“妹妹,你怎么样?饿不饿?快吃。”说完在身上摸出一个鸟蛋来。
焦娇呆愣愣的任由他把鸟蛋剥了皮塞进自己的嘴里。“吭 ……”
“婷儿,快拿水。”青衣妇人很有经验,端过一碗水慢慢喂着。喝了水,嗓子舒服了许多。焦娇也慢慢恢复了思考能力,古代的服装破旧的家具,抬起手看着明显是小孩子的手啊!难道自己穿越了?
这具身体本就虚弱,焦娇不由的睡了过去。屋子里登时呈现出诡异的寂静,一家人看着左长林,傅氏更是欲言又止。
“他娘,我……”看着妻子、儿女期望的眼神,左长林张了张嘴才发现不知该如何对妻子女儿交代。
“嗨……”长长的出了口气,傅氏失望的走了出去。
焦娇睡的迷迷糊糊睁不开眼睛,只觉得好像有人在摸自己的额头。
“娘,姐姐会像燕子那样扔出去母亲?”左宸智小小的人儿趴在床边轻轻的问着。燕子是他们本家二伯的小女儿年前也是一场高烧送了命,这给宸智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因此瑞婷生病的这些天都是小家伙寸步不离守护着的。
“不会,姐姐喝了药就会好的,乖,和哥哥去睡吧,睡起来姐姐就好了。”傅氏哄着小儿子。
站在角落的左宸宇已经是个十三岁的大男孩了,在古代也快到了成家立业的年纪了,但今天的一幕幕却这个男孩开始思索他这十三年人生的意义。
“还有点烧,明天我去后山看能不能抓只鸡给婷儿补补。”左长林是个老实的汉子从不会占家里的半分便宜,这次女儿生病也是傅氏当了自己的嫁妆银子凑的。
左长林说完,等了半天一点声响没有。他知道妻子这是在气他今天没有女儿讨回公道,可那是他娘啊!他怎么能……
半响,傅氏闷闷的声音传来:“他爹,咱分家吧!”让左长林听不出喜乐,可更加深了他的恐惧。傅氏嫁过这十几年从没有这么和自己说过话。这么想着,不自觉的张开双臂从背后抱紧了傅氏。
“芸娘,明天我会去父亲的,这次娘她……过分了。”最后三个字左长林费了好大的努力才说了出来。
“嗯。”傅氏了解自己的男人,不然当年也不选择了他,能做到这一步对自己也算了极大的安慰了,于是傅氏轻轻的哼了一声算是回应。
隔天大早,左长林和傅氏就早早的醒来了。看着还在熟睡的女儿都轻轻的走了出去。
焦娇一觉醒来,看着古色古香的家具,还有略感凌乱的记忆,都在告诉她她真的穿越了,还穿越成了一个八岁的农家小女孩。
就在她呆呆的坐在床上发呆的时候,门“嘎吱”一声打开了,焦娇,现在该叫左瑞婷这才注意到这世的娘亲傅氏的打扮,穿一身青色的粗布衣裙,头发简单的用根木簪挽了起来,从她沧桑的面孔上似乎还是能找出点曾经的秀丽。
傅氏看着床上坐起的左瑞婷,很是惊喜,快步走到床前,用手背摸了摸瑞婷的额头说:“怎么不多躺会儿啊,这次可把娘担心死了,好在现在烧也退了,人也醒了,以后可不要再让娘担心了啊。”关心的话语让左瑞婷一时间很是有些不大习惯。
说了半天傅氏看着女儿一点反应都没有,以为是昨天的事把她吓坏了,抱着她又是碎碎念了一会儿。心里对婆婆的恨更是上了一个层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