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话,等出去了再说。”
梁少崧跟上萧坚走出囚房,才发现方才的刺眼强光不过是屋外的一把火炬。
一轮圆月挂在空中,照得四方寂寂。
梁少崧在狭小的囚室里待了太久,腿脚的酥麻还未退去。萧坚只好扛住他的肩膀,扶他慢慢走。
刚走出一段路,萧坚忽然在墙边停住,梁少崧靠在他身后,屏住呼吸。
对面的墙洞内,走来两名佩剑的执金吾。按照惯常的巡逻路线,萧坚本以为他们要往外去,却不料他们径直向这里走来。萧坚藏在墙壁的拐角,手成爪式,逐渐蓄力。
那两名执金吾在距墙边几尺外的地方顿住。其中一人蹲下/身,在地上摸寻着什么。
萧坚此时跃出,手指探向那执金吾的喉头。
另一名执金吾用鞘身替同伴挡下这一击。萧坚回撤,握手成拳,冲对方胸口而去。那人侧让避开,长剑出鞘,由下而上地挑向萧坚的侧腹。
萧坚正要闪避,忽听先前那名执金吾惊喜地叫道:“师哥!”
萧坚及对招之人皆是一愣,一时僵持在那里。
那执金吾冲到萧坚面前,掀去兜鍪,露出自己的脸。
此人正是任肆杯。
任肆杯一把抱住萧坚,坚硬的铠甲硌得萧坚一阵难受。萧坚推开任肆杯,上下打量着他。师弟虽然样貌未有多大变化,但原先那散漫的气质全然消失了,目光中闪烁着萧坚此前从未见过的坚毅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