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蘅,你怎么一个人躲这儿哭啊?”

步蘅用手背拭去泪水。“长庚哥。”

长庚挨着她坐下,却一直没有说话。

步蘅想问问他怎么最近都不来演武堂了,但心里没有力气,也不愿开口。

“我们死了之后,也会被送来这里吗?”长庚忽然问道。

步蘅一愣,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那陵宫里头好黑,睡在那儿一定会做噩梦。”

步蘅摇了摇头。“死了就是死了,怎么是睡觉呢。”

“死了不就是一直在睡觉吗?”

步蘅想了想,没有反驳他。

长庚犹豫片刻,道:“步蘅,你帮我一个忙好不好。”

“什么?”

长庚取掉孝帽,把孝服自下而上地脱掉,扔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