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刀’。如果是,我在楼下就会被截住了。”
“但也不是朋友。”
“谁知道。”
任肆杯道:“你带着这样一把剑在街上走,不是太招摇了吗?”
“京城里有一千个像我这样的人,你怎么不去问他们?”
“我是说,既然你几天前才和‘刀’交过手,总该谨慎些为好。”
“不管你谨不谨慎,只要有人想找你,他们总会找得到,就像刚才那人,”重鼓拍了拍一旁的剑,“与其这样,还不如把武器带在身上来得安全。”他将茶一饮而尽,道;“我以为你不会再回这里,毕竟我们现在谁也不欠谁的情了。”
任肆杯十指交叉,抵住额头,艰难地开口道:“其实我是来找你们帮忙的。”
“肉镖起价一百两,财镖起价五十。正三品以上肉镖二百两起,皇族五百两。”重鼓流利地报出价目,见任肆杯一时沉默,补充道:“钱不够,不用再谈。”
任肆杯迟疑道:“能……抵物么?”
重鼓搔了搔后脖颈。“抵物?那更麻烦,我不懂鉴物。你可以去当铺换银子。我只认那个。”
任肆杯虽然曾在皇宫中偷过不少东西,但最后都物归原主,从未让那些物件消失超过十二时辰,更不用提从宫中偷运出什么珍玩了。他每月只有辽公子发的五百文禄养,这几年的积蓄加起来还不够二十两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