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有了刀就一定要杀人么?”
“不一定,但用了兵刃,刃就总会有伤人的那一天。”
“若有人要杀你,你却无刀自保,岂不是很危险?”
“我有脚,可以逃跑。”
“若那人要一直追杀你,你怎么办?”
任肆杯一时想不出回答。他背后的伤在隐隐作痛。
长庚似乎对刀的话题失了兴趣,道;“任大哥,再说一个故事行吗?”
”一个还不够吗?你看这都什么时候了,你明天不去明德堂吗?“
”明日邢少师休沐。“
任肆杯叹了口气,躺在竹席上。他已经困得睁不开眼睛了。
长庚推了一下他的肩膀。“明天我去领一份食盒给你。”
任肆杯翻了个身,头枕胳膊,似乎已经入睡。长庚连唤了几次,都不见他回应,只好从床上拖来厚衾,笨拙地盖在对方身上。他翻开木几上的《东周列国志》,从第七十七回 往下读,在昏暗的烛光下看了几行,又将书阖上了。
他盯着躺在对面的任肆杯。从这里望去,他只能看到任肆杯散乱的发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