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很好吃。”
“那你怎么不吃?”
长庚转过身。任肆杯站在门口,头发松散地束在脑后。门外落进的夕阳给他镀上一层毛茸茸的光晕,让他看起来很不真实,似乎下一秒便会融化在日光中。
长庚咽了一口唾沫,有些紧张地说:“我忘记带豆沙菊花酥了。”
任肆杯失笑。“我只是说笑而已,你还当真了。”他朝长庚走来,带进一阵凛冽寒风,在席对面盘腿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
清晨,在随园堂用完早点后,任肆杯与辽府里的友人打过招呼,便直取皇宫。他先去明德堂给长庚送了热乎的糖油饼,再去东五所盯梢。途中,他撞见一队巡卒,随机应变,藏身于廊檐下,听见他们在谈骁卫牢房的大火。
“死了七个,都是承乾宫那边的。”
“一个活口都没留?”
“没留。皇后这案子,已经由大理寺那边提请三司会审了。”
“齐统领怎么说……”
巡卒逐渐走远。任肆杯心中一动,翻回屋檐上,向承乾宫跑去。
承乾宫是东六宫妃嫔们的居处之一,皇后住在此中一处名为“听雪堂”的院落。东六宫与西六宫相对,肋夹中庭主殿。而东五所是皇子们的居处,离承乾宫很近,因此任肆杯不多时便赶到了承乾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