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抄出一根在这里居住防身必选的甩棍,算是收拾妥当了。叶泉轻手轻脚的猫下楼去,打开大门左顾右盼,确定没啥动静这才绕到李沐住的那一幢楼下。现在想想天台妹子胆儿也挺大,一个漂亮姑娘住这种地方如果有人惦记上谁都没办法,难道说这姑娘是做皮肉生意不忌讳这个?管他呢,这些事也轮不到叶泉来操心。

慢慢的冲到楼顶,还好这只丧尸还处于半死不活状态,见叶泉没有食言,李沐有些激动,但还是没敢立刻把铁栅栏打开,这一举动自然落在叶泉眼里,叶泉皱了皱眉头也倒没感到意外,他救李沐也不过顺手之举,这年头谁都别把自己当雷锋,当然如果是他,也未必肯开,毕竟就算丧尸没了,两人素不相识,在这种时候一个陌生的男人对李沐来说也存在危险。

叶泉身高178,身形适中,看上去不是什么肌肉男,但就算是这样,那只丧尸还是被他毫不费力的拖了起来,没几下就被他捆成了粽子。对此叶泉自己也感到有些不可思议,自己的力量变大了,这到底怎么回事。

李沐终于松了口气,整个人再也没有站着的力气,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但转瞬之间又想到,自己这栋房子是不能待了,可是接下来怎么办自己一时半会也不知道。看外面是乱成一锅粥了,要是一个人出去,那保不定要出什么事。看面前这人也不算什么烂人,虽然是猥琐了一点,也许还有一点好色,但是他有能力制服怪物,胆量比自己强多了,只要自己小心一点,随时把刀备在身上,暂时搭个伙应该没问题吧?抱着这种抱大腿的心态对发呆的叶泉说道:“你叫什么名字,我叫李沐,谢谢你救我。”

叶泉没抬头,他现在离李沐非常近,那种对血肉的欲望更加明显有暴走的趋势,他可不想长时间保持这样的状态,良久只是冷冷的回答道:“叶泉”。

李沐没想到此人如此冷淡,一时感到有点难受,毕竟在这就他们两个人,想找其他人看样子并不现实。当然她不是那种不知好歹,靠撒娇谄媚活着的女子,所以点点头也没多话,也不知该怎么跟这个人表明自己的意思,如果贸然开口被拒绝了,那才没地哭去。

叶泉努力压制自己的欲望,把尸兄扛在肩上就要下楼,李沐可不傻,她的这栋房子大门都被破开了,还能住?连忙回屋收拾东西跟在叶泉身后。

叶泉也没办法说什么,这时候他的身体已经快要不受控制,哪里还注意的了这许多。等到他回到自己的房子这才发现后面多了个跟屁虫,他喜欢美女总的来说只是出于审美或者生理罢了,是人都喜欢美好的东西吧,但并不意味着他是那种花痴情种,见了谁不分轻重都要怜惜一番的人。不过也许是潜意识中囤积食物的打算,他罕见的没有嫌麻烦,表面上则是说自己也是孤家寡人,多个人即使是个女人在这时候也能帮点忙不是,把人家一个丢在外面也过于不近人情。

就这样两人谁也不说话,进到楼里,叶泉也不管李沐住哪,总之不能跟他住一块啊,那不是叫他生不如死。不过因为安置尸兄的缘故也只好顺手帮李沐的住宿问题也给解决了。

撬开房东偶尔会回来住的那间屋子给了李沐,师兄则被安置在了他的对门。事情总算完了,这时候叶泉快瘫了,饥饿感快要把他最后的理智摧毁,顾不上许多了。他收拾收拾东西背上复合弓就打算出门,老子不能被饿死,至于屋里还有的一些泡面饼干,他试着吃过几口,虽然没说难吃到什么地步,不过丝毫不能解决问题,尽管让他的体能得到一定恢复,仍旧不能减缓缺少血食的饥饿感,但好歹还是让叶泉知道,平常的食物对自己也有用处。

李沐听到了楼道里的脚步声,也不敢去问叶泉要去做些什么,老实说她现在可以说是被叶泉收留了,可没有权利去干预叶泉做什么,她也看得出来无论自己要走要留似乎叶泉也没啥兴趣去关注,这多少让她受挫,往常他这样的美女面对男人,那可是无往不利啊,他可真是个怪人。现在的她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转念她竟有些担心叶泉,外面正乱,他这一出去万一出什么事,这破地方不就只剩自己一个人啦,那可真是恐怖,起码两个人还能彼此壮下胆。相反一个人面对这种末日般的情况会让很多人的心理崩溃。

六月的希拉穆仁草原,从东方遥远的海洋吹来了暖湿的气流,阵风吹起草屑和蒲公英,低矮的云被拉长了身体,终而成为一条延伸至天际的云线。

是个明媚的日子,无垠的嫩绿,低缓起伏的山坡,极目天地如此广阔。一个军车组成的车队在草原上驰骋。车上的军人顾不上好天气和如画的风景,每一个都如临大敌,机枪早已架在了每一辆车的车顶,车上负责警戒的士兵则枪口朝外紧张的四处张望。

过了一会车队在一个草坡上停了下来,一个清瘦穿着戎装的老者走下吉普,遥遥看着远处的白云鄂博矿区,他实在无法想象一个诺大的国家的中心竟在几小时里就成了一个巨大的坟场。2000多万人的超巨型城市他们能带出来的人,就仅仅十多万,最后还要龟缩到草原里。自己究竟在和什么东西作战呢,是同胞还是怪物,他沉默着不说话,士兵们守候在他身边没有打断他的思考,也如同这位曾经意气风发的统帅,经此一役变得沉默寡言。

空气里飞扬的蒲公英落在了一位老者身后一位脸上有一道触目惊心的刀疤的上校的的领章上,上校用手指轻轻的捻起如同白色绒毛一般的微小物,拿到眼前,他已经不记得是多少年之前和妻子刚刚相识的时候一同凝视过蒲公英,他说不清此刻的心情究竟是悲是喜,他活下来了,他还记得他们这支队伍一路杀出京城时那堆积如山的尸体,和浪潮一般的怪物,如此幸运,这样的情形中他活下来了,但是他的妻子变成了怪物,要不是这落在身上的蒲公英,他潜意识里并不想去勾起回忆带来的痛楚。

蒲公英拖住了他的思绪,拖到了多年前妻子还扎着马尾的时候

“上校,上校,你的左边,快闪开!”呐喊声枪声没来由的突然在耳边炸开。

子弹呼啸着从耳际飞过,常年的训练,让他在听到提醒后,身体自动的扑倒在地,眼角的余光已经看到一个毛茸茸的东西从自己头顶掠过。

当他爬起时,在身旁的地上看到的是一个长一米多的老鼠抽搐着肢体奄奄一息,他从未见过这样的生物,这只老鼠嘴里长满尖牙并向下颚裂开,就这一点这东西更像是鳄鱼。当然此刻它已经死了,鲜红色的血把周围的土都染红了。老者上前看了一眼,之后眼神变得比前一刻更加黯淡了。

“连动物都已经变了吗,这个世界 让士兵们扩大勘查范围,不管用什么办法,在营地半径20公里内这些东西最好不要再出现。”老者下达了命令,转身又向这位好运上校走来,眼光打量一番之后,像是想起了什么,拍了拍上校的肩膀微微一笑,示意他跟自己一同坐上汽车。

“小史,咱们现在形势严峻啊,你看,连动物都 哎。”

“将军这场变化不是人力可以扭转的,您别过于自责了。”

“这个我也知道,不过能让多一些人幸存下来,我们就多一份希望。现在你和我简要说一下现在能够估算到的情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