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锦言一笑,偏着头看他:“侯爷留下的风流债,为妻自然要给你收拾好残局才得清净。”
难得一幅俏皮促狭模样,倒惹得人心中一痒,只想把人拉进怀里,好好“欺负”。
前面传来少年的怒斥:“你做什么!靠这么近做什么!别动我的缰绳!我会骑!”
“好好好,”男子连连告饶,“你别乱动,我不过来,你坐直,拉好缰绳,对对,就这样……”
前面道路平坦,莫斐松开缰绳,拉住娇妻的手,信马由缰。
“你说,我要不要故意把丹泉打一顿,让你那小仆心疼心疼,才不至于天天这么嫌弃?”
苏锦言习惯了他的胡闹,低头笑道:“青枫其实对丹泉也很好。”
莫斐撇撇嘴:“好?这也叫好?我看他跟他主子一样不老实,心里明明喜欢得要命,嘴上偏偏不饶人。”
苏锦言温柔一笑:“这么比起来,丹泉可比他主子好得太多了。”
“哼!”莫斐发现这以柔克刚的,如今斗嘴,自己还是要输,真是夫颜扫地。
手指被人缠绕,苏锦言靠过身来,一双笑眼瞅着莫斐。
“生气了,夫君?”
只这两个字便叫任何忿忿不平烟消云散。
莫斐展颜,长臂一舒,苏锦言惊呼一声,身子临空而起,被揽到他的马背。
“发什么疯!”路人纷纷投来诧异的眼光,他的耳根一热,一手捶在他胸口,“快放我下去!”
“不放!”他笑得嚣张,“你是我夫人,共骋一骑,天经地义!”
苏锦言满面通红,不敢去看路人脸色。又怕他单手不好控制,紧紧抱住他的腰肢,把头埋在他胸前。
“驾!”男人自诩骑术一流,竟催马狂奔。
“莫斐,你胡闹!”
一双眸薄怒含羞,瞪得又圆又大。
春阳下,那眼眸明亮,莫斐心神一荡。
曾几何时,他午夜梦回,都是这双眼睛。
那是在苏府居家迁出京城之后。
本来日日相见,耳鬓厮磨,却一下千里关山,一面难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