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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月25日,这片沙漠比战争更无情,天亮后我沿着不知道什么方向漫无目的的走,什么时候才能离开这里?我快渴死了,忍不住咬了一口身上为数不多的巧克力棒,我觉得还能撑一段时间,但这附近没有水源,o的,连一只沙虫也没有了,我还希望能在它们身上汲取一些汁液,活路在什么地方?这里有人吗……

夜晚,我发现了一株长在沙漠里的仙人掌,它似乎和我一样孤孤单单,对不起仙人掌,我必须吸走你身上的水份,有没有毒我已经不在乎了,你大大方方的刺破我的嘴唇吧,这该作为我吸走水份的代价,对不起,仙人掌,我应该带你走的。

10月26日,集团军打到什么地方了?至少我这里很安静,这里没有枪声,也没有火炮,更不会有生命危险,饿死可比被人一枪打死来的痛快,我讨厌战争……

夜晚,我不知道这里是哪儿,我已经走了六天,依靠沙虫和仙人掌的汁液存活,当然,还有我贴身携带的半根巧克力棒,没错,我只有半根了,它能为我提供能量,等等,那是什么?

……

日记写到这,戛然而止。

张运与龙游友和周觉对视一眼,三个人脸上都出现了很不一样的表情。

因为,

下一幕,

日记的时间,就来到了1945年年底。

希斯莱杰的日记——

1945年,

12月21日,我在爱丁堡见到了叔叔,比20年前,他又老了许多,头发花白,而且烟瘾更重,他与他的第十三任妻子又离婚了,那个女人只留下一个两岁的孩子,他叫约翰莱杰,从血缘关系上来说,他应该是我的侄子,不过我不喜欢小孩儿。

12月22日,我把从‘那个地方’带回来的奇形怪状的花交给了叔叔,他在美o加利福尼亚大学投资过他们的生物实验室,这朵花给了我全新的生命,我要研究它,造福于其他病人。哦对了,顺便提一句,约翰似乎很喜欢我,他很粘人,并且与我形影不离,但对一个两岁还在流鼻涕的小孩儿,我却并不喜欢。

日记再一次戛然而止。

周觉翻开下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