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看周围：“这里的所有人，现在都以你马首是瞻，小张，你责任重大啊。”

“倒也没什么责任，遇到危险的时候，大家不也都帮忙出手了吗？这说明大家也都是想活下去的，我在其中的作用是有些虚无的。”

“不不不，并不虚无。”

康成摇了摇头，火焰在他脸上照映出一片片红光：“我是说，大家愿意跟着你的步子走，我们都一样，有你在前面的脚印，我们跟着你的脚印走就是了。”

“脚印？”

“对啊，老头儿我大限快到了，说不定啥时候就没了，我带来的那帮孩子，还得由你来照顾。”

“老爷子胡说什么呢？你今年才60多吧？”

康成苦笑一声：“还是老了，老头儿我有时候也是力不从心啊。”

他抬头，看着昏暗的天空：“小张，当一个领袖，没那么容易，一号庇护所很安全，也很好，这里没有o裁，大家也饿不着肚子，但在铁栅栏外，却是危险重重啊，我看着大家愿意跟着你去杀人，心里其实是慰藉的。”

“杀人你还慰藉呢？迫不得已罢了。”张运笑道。

“即便是迫不得已，不也得动手吗？看看之前，望坡寨那帮人，还有项飞那帮人，小张……”

他拍了拍张运的肩膀：“你是个聪明人，也很会适应现在这个时代，所以，你责任重大，老头儿我没别的想法，希望你能领导这个庇护所走的更远一些，让大家都活下来。”

“嗯。”

张运点了点头，把手里一根烟抽完，扔进了篝火里……

……

月亮升起来的时候，大部分时间是被云层遮挡起来的。

黑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