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提着热水瓶,走到楼梯口,吭哧吭哧地往上爬。走到其中一个拐角平台,忽地被一双脚拦住去路。
“昨天为什么不给老子开门!嗯?”
小峰哥的酒气还没有尽然褪去,显然昨日的宿醉依旧有些残留。但他并非真的什么也不清楚,相反,他应该很清楚自己的行为。
没等到巫欢的回应,小峰哥伸手拽住她的头发,眼中凶狠:“这一片归老子管,懂吗!你要是不听话,我就咔嚓一下……”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把美工刀,把拽在手里的头发割掉。巫欢往后踉跄两步,差点从楼梯摔下。
“……把你的头割掉,就像割掉你的头发一样!懂吗?”
巫欢抬脸看着他,脸颊透着一股安静的乖巧。
然后她忽然将热水瓶的木塞拔掉,高高举起,狠狠砸向小峰哥。滚烫的开水顺着他的胳膊往下流淌,白色的蒸汽腾腾上升。
隔着雾气,巫欢一贯如母亲般温和清澈的眼眸,染上一丝暗色。
小峰哥呆愣几秒,才哀嚎地跳脚。
“卧槽你个小兔崽子!我要杀掉你!我要把你捆起来,把烧滚的油灌进你的喉咙,把你按进沸水里,把你……”
巫欢反应过来,撒腿就往下跑。
溅起的瓶芯碎片划破小峰哥的腿,他看着流进鞋子的鲜血不断咒骂。然后一边找着水龙头给自己冲胳膊,一边冲着巫欢逃走的方向面露狠意。
……
闻宴捏捏指尖,勾唇轻笑。
“所以你打赢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