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总觉得这些画,不像是旧作,反而还有种崭新的感觉。
艺术上有一种不那么严谨的说法,叫“脏画”。色彩和线条趋向于灰暗,看起来就像是被弄脏了一样。
这画本身又无比粗糙,挂在这里分毫不违和。但巫欢还是能分辨出“脏画”和脏了的画,毕竟她小时候因为这事,被戏谑了一通。
巫欢捏捏指尖。
“画有问题?”陶安凑近她。
头顶的梁咔嚓一声,落下几块碎木,陶安一侧头,碎木块砸在他的肩膀上。
他淡定的拍了拍肩膀:“唉,天选之子总是多磨难。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
“离我远点。”巫欢扭头。
陶安噎了一下:“小巫妹妹,你真不可爱。”
巫欢没理会他,继续观察画作。
画虽有些凌乱抽象,却也并非毫无逻辑。
一共五幅。
从左到右,依次基本上都画着农场的动物们,其中第三幅和第五幅隐约有人的身影。不那么真切,模糊而抽象。
她走上前,伸出手指在画布上捻了捻。然后抬起手指,看见干净到泛白的指尖。
果然。
“画上没有灰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