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琛一翻白眼,老子用的假名你都能久仰,还真是见多识广啊!
不过这船旗漆钉又是何物!
但是他丝毫不露怯,一伸手道:“陈举人,请!”
“请!”
他们三个人,不对,应该是卡特几乎是被全镇的人围观着走进一家临河酒楼。
众人上了二楼雅间,桌子上早就摆好了八碗八碟,大块的红肉白肉。
陈举人歉意的拱手道:“这年月世道不靖,舟船不通,席面略薄,还好本镇有一土酒名曰绿豆烧,还请王将军品鉴。”
郭琛坐在主做,拿起手里的象牙筷,一时感慨万千。
镇外饿殍满地,这镇里竟然还能摆的起酒席。
真是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王将军,您看这位”这陈举人看着卡特,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如何称呼。
郭琛咧嘴一笑道:“不碍事,这红毛鬼,是庞将军高价请来的洋枪教头,听不懂我们的话,你给他另开一席,多上肉菜即可。”
“那好,那好。”陈举人千恩万谢,不停的用水绿色的绸衫擦着脑门上的冷汗。
把这位杀神伺候好了,比什么都强。
三人这些天吃糠喝稀,骤然见到肉菜自然甩开膀子大吃。
酒到酣处,陈举人又敬了郭琛一杯问道:“庞江军不是刚破了苏州城,不知王将军,您这是要去何处?”
郭琛微微抿了一口绿豆烧,哈哈大笑道:“没想到你这穷乡僻壤的地方,也知道我家将军的威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