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雅心底微微一沉。

这话，并不是什么好话。

并且……

她瞧着他的眼：“程先生倒是有觉悟，知道自己不是马，而是一头驴。”

这嘲讽的话，让程年更觉烦躁，他只是想嘲讽舒雅，想让她能够自己反省一下, 可是她不反省就算了。

还在这里抠字眼，骂他是驴！

程年抿着唇，压抑着心底的怒火。

舒雅手撑在了他的胸膛上，嘴角勾着冷漠的笑：“程先生，这么在洗手间这边幽会我不太好吧？难道你不怕傅颜见到吃醋？”

程年心情瞬间好了不少：“你在因为我跟傅颜走的近而吃醋？”

他迫切的追问着舒雅，想要从她的话里、表情里找到一丝她在乎自己的证明。

只要他找到了她在乎自己的证据，他转头就会将沈景州的事情，还有她之前不追自己回别墅的事情忘记，甚至还可以替她找好理由或是借口。

舒雅眸色微微黯淡了几分, 心也被揪的发疼。

这些话，她觉得刺耳。

此刻的程年像是嚣张的在问着她，想要将她的尊严踩在地上践踏。

她努力让自己冷冰冰的盯着他，从自己包里拿出昨晚准备好的离婚协议：“我跟程先生的生活方式不太相同，这个，还请程先生签了，此后一别两宽。”

她纤细的手将离婚协议拿的稳稳当当，就这么拍在他胸口上。

舒雅态度明确坚定。

神情冷漠无比。

程年又开始觉得自己刚才的那一点好心情就是个笑话。

他在计划着给她找借口，原谅她，结果她连离婚协议都准备好了。

那根本就是不稀罕他的原谅。

程年后槽牙都快咬碎了，可偏偏她还是那么冷漠的无动于衷：“生活方式不同？是因为我没有像舒小姐一样，吃着碗里的，望着锅里的吗？”

他将那离婚协议抽走，用力撕碎。

“程年！”舒雅的脸色骤然一变，想去抢走那离婚就协议，以免惨遭他毒手, 被撕成渣。

可程年将那离婚协议举得高高的, 让她触碰不到。

舒雅冷着脸, 同他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