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声响了好几分钟都没人接。

童迟没办法,挂了。

屋子里安静的掉根针都一清二楚,客厅的灯啪塔一下也灭了,笠海回卧室休息了。

整个房子就童迟卧室亮着一点点的光。

他曲腿窝在椅子上慢悠悠的写作业,其实大晚上看着挺可怜。童迟迷迷糊糊的都开始犯困了,一个劲儿的打哈欠。

在写到数学最后一道题的时候,手机突然响了,段闻停打的电话。

童迟揉揉眼睛,拿起手机接了。估计是太困了,说话声儿像刚睡醒,软软的含着气儿似的声音,暖烘烘的,放在手机里听得人心软,他叫了一声,“哥。”

“嗯。”段闻停声音听着又沉又暖,“我刚洗澡去了。”

“我说呢,你不可能不理我呀。”童迟低着声儿笑笑,整个人窝在椅子上,光着脚往里收了收,抱着膝盖,“你要睡了吗哥。”

“没有。”段闻停躺下去,“这不还没陪你说话嘛。”

“那你陪我说会儿吧,我刚写完作业。”童迟这会儿说话的时候嘴角都是勾着的。

“好。”段闻停翻了个身子,床板太硬了,硌的他有点儿难受,一个劲儿来回调,怎么调都难受。

“你那儿怎么沙沙沙的响呀。”童迟听到声儿了。

“床太硬了,明天得换一个垫子。”段闻停终于找了个没那么难受的姿势,正对着天花板呼了口气。

“是不是想以前的床呀。”童迟笑,“软乎乎的。”

“嗯。”段闻停嘴角也勾着,盯着天花板,“还有个软乎乎的人能贴着。”

童迟脸蹭在膝盖上还有点儿不好意思了,“我今天中午吃了凉面,好像是新开的窗口,你中午吃了什么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