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闻停把他胳膊伸出来,童迟乖乖把胳膊缩回去不说话了。
“你在学校吃太少了是吧。”笠海从后视镜看他笑,“光顾着玩儿了?”
童迟心虚,他中午吃饭每次都是吃三分之一,主要就是太墨迹,一桌子男孩儿都吃完了,他还在那儿细嚼慢咽一根青菜叶,急匆匆的跟着人群就把盘子收了。
晚上回家饿了也懒得吃,从零食柜里掏一包薯片当晚饭。
“等年底你爸爸接你回去,看你这么瘦他得怪叔。”笠海把车开进小区停好熄火,“是吧,小迟。”
童迟那会儿没说话,车后面一片寂静,过了好一阵儿童迟才回了一句,“嗯。”
笠海养了这么久的小孩,突然走了他心里比谁都难受。
还一次性走两个,谁受得了。这时间赶得太巧。
但说出来还能好受点儿,他也不知道童迟心里怎么想,但段闻停那个面上看着没心没肺的小子肯定不难受。他就是去上个大学,还在笠海身边。但童迟一走,就不知道回不回来了。
“小迟吃面吗?”笠海上楼的时候问了一句,童迟被段闻停背着,嘴上说吃。
笠海进门就去厨房下面条和熬鸡汤,童迟跟在后面一瘸一拐的弯着腰说想泡热巧克力,他就那么站在边上等着水烧开,手里拿着勺子低头慢悠悠的搅着杯子里的巧克力粉,感觉在愣神。
“叔我不想走。”童迟突然说了一句。
笠海被蒸汽熏得有些热,锅里咕噜噜冒水,没听清。他站在门口问童迟,“你说什么,我没听清。”
那会儿水刚好烧开,童迟想去拿开水,笠海帮他拿了,往杯子里倒的时候童迟问,“我说哥要喝什么?”
“他喝热水就行。”笠海指了下桌上的茶包,“你帮他泡个茶。”
童迟把他哥的白色杯子拿出来泡了一杯茶,端着一杯茶水往卧室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