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的,教授。”木华说道。
他不能麻烦教授,他也没有任何代价可以支付。
张富德接到电话,匆匆出了病房,走廊里有他和陌生人的对话。
“关于——,他私自偷盗孙同学的诗集,这件事影响很恶劣,我们高中不能再让他待下去了,张教授,还请您在这份文件上签个字。”
“……你们确定是那孩子做的?他从小乖巧懂事,按理说不会无缘无故去偷其他人的东西。”
“证据确凿,张教授,学校的老师和同学都看到他去偷诗集。心理医生给出的分析是,因为——从小失去父母,见到家庭和睦的场景会心生渴望甚至憎恨,孙同学的家确实是这样,想来是看到这位同学,他想到自己的悲惨遭遇,致使——做出不符合本人性格的事。当然,如果张教授不相信,我们可以给你看证据。”
紧接着,是文件交接的音色,张富德将那份厚厚的文件拿在手里。
“——目前需要休息,哎……这些事情最好不要对他多说,让他安心养伤。”
“放心吧张教授,您赶紧去上课,不然要来不及了。”
又是文件交接,张富德从门口走开。
……教授,也相信这是他做的吗?
木华坐在病床上,缩起全部身体。
有点…想家了。
有点想爸爸妈妈了。
是啊,在房子里死的话,会影响到周围的邻居,还有未来入驻房子的人吧?
他不能给其他人添麻烦。
要是能悄悄的、悄悄的走,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