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从孙凌同学那里听说了!你是想抢走他的手稿,然后说成是你写的,对吧!真是太恶毒了!你真的是我们学校的学生吗!你竟然想将他从小学记录到现在的诗歌集据为己有!还想将他当做偷窃者!简直恶毒!”
木华听到自己的心跳。
平稳的,没有一点波动。
他想不到自己该说‘对不起’,还是‘给您添麻烦了’。
只是这样的对话重复了上百次,上千次,上万次,他没有解释的权利。
因为解释,只会被当做该行为的掩饰。
他们只是坚信着自己的想法,即便听到解释,也不愿意改变。
木华低下头。
他现在悲伤吗?他不知道。
一只手举起。
是那个问他借橡皮的男生。
木华微微抬起头,眼中倒映出他的背影。
“老师——”男生大喊,“他就是这样的人啊!有事没事非要塞给我们他的东西,我不想要还要给,非说是我借了他的橡皮!”
又一只手举起。
是拿了他水笔芯的女生。
“就是啊,老师。”她抱怨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