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不过一般这样的人，肯定藏着深层的秘密。”俞简跟听说书似的，饶有兴趣的问，“然后呢？还有什么吗？”

“工厂的工人们，很多都是从外地过来的，家乡贫苦，为了挣钱寄给家里，每天起早贪黑。”

木华的声音优美，讲话时仿佛在唱一首歌曲。

“可是史才华却压榨他们，让他们几乎全年无休的工作，挖煤，一天只吃一顿白米饭，甚至拖欠工资，把薪资压到最低，时不时打骂他们。这里曾经发生过数次矿难，可却没有翻出一点水花，彻底被他压了下去。”

俞简尽量保持不语。

当他沉默的时候，二人的身份逆转，木华成了讲述者，而他变成倾听者的角色。

“但即便是这样，当人们受到感染变异，还是无法摆脱他设下的这个牢笼，不停的工作，不停的工作……”

俞简观察到木华的双手在微微颤抖。

这是和他完全不相关的事，可是他却感同身受到语气中带着一丝哽咽。

“他们也曾经有过美好的家，家里有家人在等着他们，每天辛勤的劳作，靠着自己的劳动换取金钱，这一点却被人利用，被瞧不起，被唾弃，被压榨。”

“我不明白……”到后来，木华几近喃喃自语，“他明明是最应该受到惩罚的人。”

话毕，有人握住他抖动的手。

是俞简。

“别难过。”他像是光，描绘着崭新的未来。

“我们会让史才华受到惩罚，他不可能这么逍遥下去。”

木华安定。

“好，我们一定要把他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