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千雪自动把这话理解为,当着他们的面打,就不会说出什么对他们不利的事了。
伸出去的手指都带着犹豫,却还是轻轻拿了过来,嘴里小小声地讨价还价 :“那你们,不可以说话……”
“好,我们不说话。”燕朗笑着微微歪了歪头,心情稍微平复了一点。
祁千雪一脸懵懂紧张地给牧鹤打去了电话,自己都没发觉话里的意思听在他们耳朵里有多么令人误解。
像是在嘱咐情夫,不要当着他丈夫的面露馅了。
电话很快接通,祁千雪打过去的就是普通的电话,被那边转换成了视频通话,漂亮的眼睛扫了一眼在场的其他人,犹犹豫豫地看向屏幕。
已经是深夜,窗外夜色浓重,祁千雪从牧鹤身后的窗帘背景窥见是在他办公室的休息室。
他只去过一次牧鹤的公司,就深深地记住了牧鹤的办公桌和休息室的床。
祁千雪不知道现在外面的情形怎么样了,牧鹤破产的消息有没有不胫而走,但看着男人眼圈底下淡淡的黑眼圈,就知道他为了拯救摇摇欲坠的公司付出了多少心力。
从看见牧鹤的第一眼,祁千雪眼圈蓦地就红了,酸涩止都止不住,眼泪顺着雪白的脸颊流了下来。
屏幕上的牧鹤眉头紧蹙,紧紧盯着祁千雪慌乱抹眼泪的样子,手指轻轻颤抖,心疼无比 :“怎么哭了宝贝,谁欺负你了吗?”
燕朗他们看不见屏幕,只能看见青年湿哒哒的脸,被水雾浸得乱七八糟,听见熟悉的声音,泪水像决堤了似的,止都止不住。
“我,我感冒了,药好苦……”
祁千雪看见牧鹤就像忘记了其他人一样,嘴里絮絮叨叨地说着生活的琐事,比如——药太难吃了、玫瑰花瓣被打落了好多、泥土踩在脚上很湿等等。
宽敞的客厅内,男人们的视线不约而同地落在祁千雪身上,越听眉头皱得越紧。
在此之前,他们之间除了萧迁,其他人只见过婚礼上牧鹤揽着祁千雪去敬酒的画面。
没人知道祁千雪和牧鹤是怎么相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