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望拿了两杯高热量奶茶,递给时温和景清。自己也拿了一杯,咕咚咕咚往下灌。很甜,很热,一大口下去,很解压。
祁望一杯热奶茶下肚,突然说:“你失联那天,他本来定好了第二天手术。”
时温和景清同时停下吞咽的动作,景清诧异地看过来。时温没抬头,他在听。
“专家什么的都准备好了,连头发都剃光了,接到你师兄电话,他病号服都没脱就上了飞机。”祁望很平静地描述着,“他那时候已经很不好了,一折腾,整个人都垮了。把你救出来之后,怕你发现异样,没等你醒就走了。”
“之前跟人打个架都要去你那里卖惨,真有事儿了,跑得又怂又快。”
祁望眨眨眼,有些好笑,却笑不出来:“回来的路上我问他,要是找不到你怎么办,他说找不到就一直找,找到为止。不管你发生什么事,变成什么样儿,他都接着。”
“别的我不知道,”祁望看了一眼时温低垂的眉眼,在他心里扎下一刀,“要是找不到你,他这个手术是不会做了。”
“回来之后养了一个多月,身体才重新达到手术条件。”祁望说。算是侧面告诉时温,为什么从沙漠回来之后万重为就没了消息。
不得不说,祁望是个话术高手,寥寥几句正中红心。时温本就心肠软,这下几乎白了脸。
“其实手术方案早就定下来了,你离开平洲之后,他没什么心思在这上面。几乎每隔十来天就要去一趟国,找各种机会接近你。”
“圣诞节……他也来过是吗?”时温突然开口。
祁望一挑眉,轻轻叹了口气:“你发现了啊?我早就跟他说,老是这样搞跟踪,迟早被发现,到时候下场更惨。他才不管,又是改名字,又是投你们研究所那项目,看到你和别人约会,还发脾气砸东西,跟有病一样。”
时温皱了下眉毛,像是反驳了一句:“没有约会。”
祁望充耳不闻,他老板在里面生死未知,他不说完憋得慌:“事儿都堆到一块了。你那个约会对象打了他,引发颅内高压,刚开始没事,后来已经压迫到那根畸形脑血管,手术不能再拖了,他才肯回来。
还有他那次过敏休克,也是因为颅内高压引起的,不是因为乱吃东西。等回来之后专家诊断完才知道,他还挺开心,觉得在你那里赖了几天赚大了。”
祁望说完这些便停了,他不能站在道德制高点上强求时温原谅或者怎样,万重为都没有这个资格,他更没有。他只是要把自己知道的这些说完,至于之后两个人的路怎么走,他说了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