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那股腥膻打在脸上,时温只觉得脑海中有什么轰然倒塌。
方连苏狠狠扇了他两个耳光,捏着他下颌,强迫他张开嘴,将自己东西顶了进去。
濒临窒息的痛苦甚至让他产生了已经死掉的幻觉。
为什么不死掉呢?!
一切都很混乱,他被压制着肆意妄为,像离开了水的鱼,最后几口呼吸只能用来苟延残喘。
他发出崩溃的呜咽,拖着已经扭曲的小腿拼命往后退,手上全是血,手指抠在水泥地板上,指甲崩掉了也毫无所觉。
祁望带人冲进来的时候,看到眼前这一幕,目眦欲裂。
现场乱糟糟一片,警察喊话声、奔逃声、咒骂声,充斥在这个小小的空间内,让人发疯。
祁望当初砍了继父十二刀坐了牢,今天第二次产生了想把另一个人砍碎的冲动。
手术室的灯还没熄灭。
万重为坐在走廊长椅上,双腿分开,手肘撑在膝盖上,垂着头,攻击性极强的眉眼敛着。
手边的热拿铁一口没动,从滚烫放到冰凉。
祁望从走廊另一头走过来,刚刚把事情都处理得差不多了。他抬头看一看“手术中”三个字,一声不吭坐在了万重为身边。
凌晨四点的私立医院,还算安静。外面下了一场薄雪,平洲的冬天很少下雪,今年天气反常得连新闻都在天天说。
祁望带着一身冷意,跟万重为汇报着外面的情况。
方连苏因为绑架万家长子的爱人被当场抓获,这件事像一颗炸弹已经炸遍整个平洲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