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雨应了一声。
这时,游行至前方的队伍中传来了一阵骚动,只听有人惊叫:“怎么回事,这神兽好端端地自燃了起来!”
福禄镇中唯一的客舍也叫“福禄”。时雨近来投店的经验与日俱增,见了掌柜便娴熟地上去询问有无上房。原本心思都被外间热闹吸引的掌柜打量着这几个新来的异乡人,只觉得甚是悦目赏心,眼珠子落在时雨身上,连转都不会转了。
时雨听说有两间上房,面露愉悦之色,慷慨地朝掌柜抛出一串钱。
灵鸷正站在马厮旁,试图借饮马为由逃避缠上来诉苦的绒绒。谢臻倚靠在一侧假寐,见时雨与掌柜交接完毕,经过他身旁时方道:“这次用来付旅资的又是什么?”
同行多日,他对时雨也算有些了解。凡人钱财这种污浊的东西,时雨是万万不会沾手的。
时雨眼睛都未抬一下,反问:“你有钱吗?”
“在玄陇山时,我已把钱袋子给你了。”谢臻很是无辜。
“我扔了。”时雨回头,向门外的两人招呼了一声。那两人一个只会添乱,一个不理闲事,眼中均无这等俗务。
客舍掌柜正喜滋滋地数着钱串子,在谢臻看来,他手中攥着的其实只是一片枯叶。
“凡人也有凡人的不易。”谢臻摸索周身,可惜半个铜币也无,于是他将腰上玉佩解下,欲抛给时雨。“这个还能换几个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