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差和伍子胥同时开口。
伯嚭呼吸一滞,咬咬牙,在心中狠狠啐了伍子胥两口“王上,与越国和谈一事,确为明智之举。”
“但臣久闻相国坚决力主处死勾践,占领越国,王上的想法,相国恐有异议……”
“臣没有!”伍子胥上前一步,睨了伯嚭一眼。
“君君臣臣,君在上,臣在下。”
吴王夫差表示,甚合他心意。
而营帐外的荪歌则是思绪却是不受控制的跑偏了。
嗯,要多少儿不宜就有多少儿不宜。
嗯,有多不能展开讲讲就有多不能。
伯嚭的心情就好似阳春三月时节又猛然而至的大雪天。
转性了?
还是说王上和伍子胥之间,已经悄无声息的达成了协议。
不与他商议也就罢了,他竟然连提前知情权都没了?
这岂不是说明,他在越国使臣面前夸下的每一句海口,都是在啪啪打脸?
“王上。”
这下,伯嚭是真的心中凄凄惨惨了。
夫差忍不住眼角抽了抽,伯嚭是在差别对待吗?
看向伍子胥时,就是火辣直白。
看向他时,就是哀婉凄绝,就好似他是这天底下最大的负心汉。
天地良心,他和伯嚭之间绝无私情,清清白白。
“有话好好说。”夫差的身子稍稍往后倾了倾。
招架不住啊。
“不知王上心中是否有详细的和谈章程条款,可有需要老臣效劳的地方?”
伯嚭想尽可能的掌握主动权。
否则,他不仅会在朝堂上威望大损,还会让文种范蠡耻笑,影响他和越国的合作。
“自然。”
“寡人乃是深思熟虑作出的决定,心中早已有谋算。”
“不知哪位卿愿做寡人的使者,将此消息通知越人。”
“臣愿意!”清亮高亢的声音响起。
伯嚭:哪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敢跟他抢!
荪歌大步踏进营帐之中“臣愿为王上驱策,肝脑涂地,九死不悔。”
“老臣不同意。”伯嚭迫不及待开口。
“伍侍卫,的确出身名门,也是少有的青年才俊,但到底年轻缺乏人情世故,易被情绪左右。”
“王上若是要委以重任,还需其再历练历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