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当我跨入灵堂的时候,却引起了一阵阵不大不小的抽气声。
“月大夫!”
“没想到真是如此!”
“哼!趋炎附势的东西!”
“将军当初真是瞎了眼!”
左司马在这一声声对我的轻骂中缓步到了冷情的灵位前,然后接过司仪手中的三柱清香,开始祭奠。
将香插入香炉,坐在一边的北冥齐微微欠身,嘴角带着似是万分感激的笑:“左大人亲自祭拜,让冷情终于瞑目了。”也就是说如果你不来,冷情就死不瞑目。
左司马也哀恸地挤出两滴眼泪:“冷将军年轻有为,何苦走上这条路,哎……可惜啊可惜……”他一边叹息一边离开,还不忘给我打招呼,“孤尘啊,老夫受不了这生死离别的悲伤,老夫先在外面等你。”
这左司马言语之间的亲热是非将我拖下水不可。
看着左司马离开,我抬手正要接下司仪递过的清香,堂上立刻有人大喊:“别给他!这个叛徒!”
喊话的正是赵亮,裴义终于忍不住跑到我的身边,拉住我的胳膊:“月大夫,为什么!这是为什么?将军待你像兄弟,你为何在将军被捕的时候没替他说过一句话?你现在不是皇上最宠信的人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