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家人彻底冷落了秦氏,仗着娘家有气势的嚣张的秦氏,便再没有资本去“嚣张”了。
秦氏如今在京城,就如同一个笑话存在。
今日她敢来靖远侯府的宴会,也是抱着意思最后的希望,期待自己能给她的丈夫儿子拦点活干,以证明她是有用的。
贵妇们都围着禾氏和怀孕的清玉打转,问东问西的,好不欢喜,哪有功夫去搭理一个破落户。秦氏傻站在人群外,跟本没机会挤进去。
后来摆了戏台瞧戏,秦氏也被安排在最偏远的角落里,没什么机会接触到富贵人。直到戏唱了一半,秦氏眼看着吏部尚书夫人起身,貌似去出恭。她慌忙跟了上去,因她坐的位置跟人家的位置着实离得太远了,秦氏追追赶赶的,还是没追上。她留了一圈,没找到人,正灰心丧气,却见到远处一凉亭之内,规矩的立着几个丫鬟,一身穿香色衣裳的贵妇人背对着她在亭中坐着。
秦氏依稀辨得衣裳的颜色是那位夫人的,忙急急地跑过去,可巧亭中人起身要走,秦氏忙出言阻止:“夫人,留步!”
“大胆,敢对永安王妃的不敬!”丫鬟呵斥。
秦氏定睛一看,竟是永安王妃清玉。她转身冷着脸看自己,双手覆在已然高高隆起的肚子上,气色红润富态,甭提多风光了。
秦氏心里泛酸,她分明记得永安王妃开始穿的是翠衣,怎么转眼变成香色了?秦氏一边疑惑,一边不情愿的跟清玉行礼道歉。
“多久不见了,你变化真大。”清玉笑得风轻云淡。
秦氏一直怀疑秦班的死是清玉所为,防备的眯起眼睛。若在以前她或许还有胆量问,但她现在的地位,跟永安王妃已经是天地之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