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逸飞应声望去,见楚韵如微笑着摇摇头,退到一边去,他这才有些愣愣地跟着往一边退去。
而那两道身影已经越过了陈逸飞,直接追向容若。大厅虽然够大,但摆满了桌子、椅子,不方便纵跃奔逃,好在容若的轻功够高明,在微小的地方,闪展腾挪,居然没碰翻一个杯子、碰倒半个摆设。
但是,他轻功虽好,可追击他的人,却有两个,一左一右,一前一后,一样身形灵动巧妙,快捷如电。
容若身上沉重的古代皇帝大礼服和皇冠还没来得及脱下来,更加影响他逃跑的速度,眼见那两人逼得越来越近,他再也抑制不了恐惧,大叫起来:“不关我事啊,我是受害者。”
“受害者,你这个任性妄为,只懂胡闹的家伙,还敢说你是受害者。”苏良暴跳如雷,大声怒骂。
赵仪一声不吭,只是眼露凶光,越逼越近。
容若惧极大叫:“救命啊,韵如,陈将军,救命啊!”
楚韵如只是躲在墙角微笑,一点也不打算去管丈夫的死活。
陈逸飞几次要上前,但看看楚韵如的表情,想了想,还是站着不动,只是脸上多少还是满布惊愕之色的。容若再怎么说也是皇帝啊,他敢打皇帝一耳光,是因为萧逸下了死命令,“你要不打,你就不许回国”,而他自己也是经过了极强烈的思想斗争才打出手的,可是两个小侍从,怎么竟有这样天大的胆子如此追打皇帝。不过,不管怎么说,看到那胡闹的皇帝被逼成这种惨样,陈逸飞心中,还是有那么点不可告人,有损忠臣名誉的窃喜的。
而宋远书则从头到尾,两眼放光地盯着一逃二追的三个人。唉,真是出气啊,真是痛快啊!要不是怕有失身分,他简直恨不得像市井小民那样挽起袖子给苏良、赵仪鼓劲加油。
眼看着容若终究没有逃脱,被苏良、赵仪一左一右地揪住在那拳打脚踢,陈逸飞到底还是有些站不住了,这倒不是因为关心容若:“这里到处都是秦王的耳目,闹成这样,只怕有失体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