鹰飞傲然而笑,她并没有慷慨陈词,只是平静得像在述说再简单不过的事一般:“只有懦夫,才专在不如自己的人面前拔刀。”
雪衣人也不觉肃容:“是,只有强者,才会向更强者拔刀,但是,就这样战死,值得吗?”
“对庆国人来说,拔刀而战,是对自己和敌人的尊重,纵然一战身死,又有什么关系。庆国人从不染指别人的国土、侵犯别人的利益,但庆国寸土,不容他人践踏,庆人的财富,不容他人掠夺。凡犯庆者,皆我举国之敌,庆人必持刀而战,不死不休。今日我纵战败,他日庆国还会有其他人来找你索债,只不知你的剑锋到底有多利,可能砍得尽,天下庆人头?”
鹰飞平静地说完,然后再次道:“请!”
面对这样的敌人,她竟仍然不肯先一步抢攻。
雪衣人不知为什么,忽然苦笑了一下,手按在剑上,却始终没有别的动作。
鹰飞眉头微皱,然后道:“难道你也要用嘴,来保护你抢来的东西吗?”
雪衣人轻轻叹息,然后淡淡地说:“我道歉。”
他说得这样轻描淡写,却让四周扑通之声响成一片,一大群功夫好手,连基本的马步都扎不稳,直接跌倒在地。
天上下红雨了吗?今天的太阳肯定是从西边出来的吧!
不,一定是我的耳朵出问题了,或是脑子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