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海棠浑然未觉,她在心目中,已把自己划入了会抱怨男友的"女人"的范围了--

萧羌急步赶到了太庙正殿,在偏殿正了正衣冠,就去太庙参见斋戒前的仪式。

这天阳光晴好,他一身正式的帝王冠服走向正殿的时候,白衣翩飞,曳地衣裾上洒满了金色的光芒。

看起来……真是优雅得让人想把这男人按在灰尘里,看他跌到最悲惨境界的样子啊。

作为被邀请观礼的宾客,沉冰站在殿外,眯起一双美丽的眸子,妃色的唇角弯起了一个无邪天真的弧度。

不过,你这个样子还能多久呢?

沉冰在心里冷笑,长袖之下的指头紧紧捏起。

昨天晚上,他终于见到了沉寒,沉寒告诉他,杜笑儿已经快疯了,她这边什么都问不到,说趁他在太庙的机会,会给他安排机会去见杜笑儿的。

如果他去问的话,需要讲究策略吧。一年多前,他就是没有能说服杜笑儿,才平白拖了这么长时间,结果现在被迫流落他国为人质。

脑海里一个恍惚,他不知怎的就想到了入宫前,他见到的杜笑儿的最后一面,那个少女对他说的最后那些话。

当时她脸色苍白,嘴唇没有一点血色,却偏生弯出了一个极度妩媚的角度,透出刀锋一般锐利绝望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