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上伤痕累累,当萧羌沾着药粉抹上的刹那,之前因为高度紧张而忽略的疼痛全都排山倒海的涌了过来。
她几乎想惨叫,但是奇妙的,就是不想在萧羌面前示弱的念头让海棠咬紧了嘴唇,回头愤愤的盯着萧羌。男人看看她,她看看男人,萧羌明白什么似的点点头,伸手递过去一团还算干净的布,“咬着吧,小心咬坏了牙和嘴唇。”
该说萧羌没把手指伸过来让她咬也算幸运的一种吗?海棠悻悻的咬住布,一股潮湿的水腥味冲入了口腔,然后,脊背就仿佛火烧一样疼。
萧羌没有受伤的那侧手腕环住了她的身体,她听到男人安抚一样说着什么的声音在耳边嗡嗡的回荡,海棠眨眨眼,觉得从额角渗出的汗流到了眼睛里,沙沙的疼,橘色的光芒都模糊了起来。
她忽然一口把布吐了出来,在萧羌的手腕里低低说了一句,“这次……我真的以为我会死的。”
萧羌没有说话,他只身微微倾身,在她发上落下一吻。
然后揉了揉她满把湿漉漉的青丝。
萧羌知道其实自己现在还有一堆别的事情要做要想,但是此刻,看着手腕之间象个孩子一样蜷缩进来的海棠,忽然就心里微微的疼了一下,这一瞬间除了想安抚她的不安之外,什么都不做他想。
靠了一会儿,终于觉得有点给他不对的海棠把他稍微推开一点,问道:“我们接下来要怎么办?”
海棠说话的时候低着头,萧羌只能看到她湿漉漉的发顶,他慢慢地说,“等。”
海棠抬头看他,等他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