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和太后都是为了庆王案。
舒王望着在风中摇摆的宫灯不为人知地叹了口气。
庆王案的时候,皇上不接见任何的皇室宗亲,太后在勤政殿外等了三天,皇上也没有改变主意,突然就下了命令将庆王余党处斩,太后让人赶去法场想要救下庆王的几个孩子,谁知皇上是在声东击西,庆王父子根本就没有被带去法场,而是在大牢里直接被侍卫用弓勒死了。
想起这件事,所有人仍旧觉得遍体生寒。
舒王咳嗽一声:“不知这么多年,诸位有没有梦见过庆王啊?”
惠郡王和穆郡王不约而同地打了个冷战。
“除了简王、成王在外不说,庆王被处死那天,你们有没有想要进宫求情?”舒王道,“我可是梦见过他,梦见他总是站在我面前,一脸的冤屈。”
“皇叔,这话可不能乱说。”穆郡王脸色铁青,不时地看向四周。
大晚上说到一个枉死的人,这也就罢了,还在勤政殿外这样议论,舒王就不怕被打成庆王党。
舒王满不在乎地一笑:“从前我们都以为庆王确然是谋反,可这两日假手谕假信函的事已经传得沸沸扬扬,你们不会没听说过吧?庆王蒙冤,虽说是因为赵氏作假陷害,我们难道就没有罪过吗?我们作为宗室没有辅佐皇上,也是罪过。”
穆郡王目光闪烁:“皇叔,庆王已经死了……”谁能为了一个死人去跟皇上作对。
不论做什么,庆王都不知晓,没有人会念及这个人情。
舒王抬起眉眼:“人虽然死了,只要身上还背着罪名,将来就不能入祖坟受祭祀,永远要做孤魂野鬼。”
穆郡王摇了摇头,舒王这辈子,总是将大事做成小事,小事又纠缠成大事,没有一件做到点子上。自家的女儿让他配给了西夏,自己的儿子在朝廷也没有个职司,如今拿了鸡毛当令箭,非要替庆王说上两句话,怪不得虽然地位不低,却一直不被朝廷重用,皇上也没有将他放在心上。
舒王说完话,走上前两步慢慢地跪下来,一揖拜在地上:“皇上,臣等有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