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车的婆子皱起眉头,呼喝那些长嘴妇人。“胡说什么,我家小姐是来给沈小姐治病的。”
沈微言那个病罐子妹妹的病还能治?
妇人们又被这句话吸引,很快转移了话题,跟车的婆子脸色也微微有些缓和,但是立即地就被看热闹的妇人团团围住,“你们小姐是哪个啊?女子也能行医?”
“沈氏的病真的还能治?啧,花容月貌的小姐,可别因此被染上病。”
跟车的婆子脸色沉下来,却又对周围的人无可奈何。
“您们没看到沈氏的病又多吓人,我冷不丁看到一次,差点就吓得七窍升天。”沈家邻居大呼小叫,将所有人都吸引过去。
沈微言走出门来迎杨茉,听到这些话当下面红耳赤起来,紧紧握着手里镇纸,低着头仿佛要将那些话摒除在耳后。
“你妹妹怎么样了?这段时日病情有没有严重?”
杨大小姐清脆的声音响起来,沈微言才轻轻地摇了摇头,“只是上次见了光,脸上的斑更重了,敷药也没多少效用。”
杨茉听着沈微言说话,踏进沈梦芸的房间。
屋子里传来一股新鲜的花香,抬眼望去虽然显得有些寒酸,屋子里却收拾的干干净净,所有东西都整齐地摆放在那里,桌子上放着青花花瓶,瓶子里是刚剪下来的牡丹花,窗口有一小樽香炉,袅袅青烟不停地向外飘散着。
一个磨损的画案摆在那里,上面铺好了宣纸,只压了一半的镇纸,风从窗子吹进来,纸的另一边就豁然飞起,如同展翅飞翔的蝴蝶,沈微言见状忙上前将手中的另一半镇纸放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