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存屿握住她的手腕,“你可以吗,要不要我帮你?”
这话说得她好像是生活不能自理,许柠笑着推开他的手,说不用。来到浴室,打开莲蓬头,温热的水流抚过身上的每一寸皮肤,冲走那层薄薄的冷汗,让整个人都暖起来。
然而,笼罩在心上的阴霾却不减分毫。
女人的直觉有时候真的很奇怪,明明什么都没有发生,却能提前感知到一些未发生的情绪。此时此刻,流淌过心口的情绪分明和五年前一模一样。
那是一种失去前的心理暗示。
眸中忽然酸涩难忍,好在有水流声遮掩,能让她放心地哭泣。
半小时后,许柠吹干头发返回卧室。霍存屿靠在床背上刷手机,许柠钻进被窝,问他怎么不睡。
霍存屿把手机放回床头柜,搂着她躺下,声线染着困倦:“不抱着你好像睡不着。”
许柠心口猛地窒住,圈在他腰上的双手倏然收紧。她的性格里偏佛系的因子所占较多,对世间的人或物大多没什么执念。
除了一个人,是例外。
可偏偏这个人,她放不下又不敢拥有。
崇拜、钦羡、仰望,霍存屿三个字应该与这些词放在一起,而不是惋惜、同情或是臆测。
眼里的湿意愈浓,一点点划出眼眶,而胳膊却渐渐松开。霍存屿察觉到不对劲,把怀里的人捞出来,瞬间没了睡意。
“哭什么?”
霍存屿整一个傻眼,猜测着问,“不会是感动哭了吧?”
解释不了原因,许柠边抽泣边含糊应下来。
“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