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五岁的小孩子啊，硬是磕头把老头子门外的土地磕出来一个大坑，那一夜是寒雪。

当时还没有涉足武道的少年，全身被冻得僵硬。

“求尊魔前辈，为小童父母吹唢呐一曲，从今往后，刀山火海，小童愿意为尊魔前辈踏！”

求了整整一夜，尊魔都没有开门。

第二天，小孩依旧跪在那里，一跪就是两天两夜。

尊魔也很好奇，这个不修武的少年，倒是有些倔脾气，但是他不会去吹唢呐。

他的心是凉的。

寒雪如刀割，冻的这个小屁孩双腿都快冻烂了，当尊魔老头出门，打算把这小家伙赶走的时候，掰开早已冻僵的手心，发现那里有一柄小刀，小刀割开了手掌，血都被冻结了。

这两天两夜来，小屁孩怕自己冻昏睡过去，再也醒不来，用小刀不断的戳破自己的手掌，来保证自己的清醒。

尊魔老头子冰凉的心，那麻木的心，或许在那一刻抽搐了一下，温暖了些许。

他收下了这个小孩子，去吹了人生第一次的唢呐。

“小童以后会给尊魔爷爷吹一辈子的唢呐，只是小童想给父母报仇，小童不想让尊魔爷爷去冒险。”灰衣少年开口，将脸埋在了白发老头子的长袍里。

千面那句话或许是假的，但是后面那句话，一定是真的。

当初杀入边疆的人，是金家老祖，金藏！

尊魔老头子相帮这个少年了了心愿，所以他一直在这里，等待突破。

这句话让白发老头子一愣。

“吹一辈子唢呐就免了吧，有一天老头子我死了的时候，你呀，要给我吹三天三夜的唢呐，要让整个宇宙都被你的唢呐声照耀，告诉整个帝域，我尊魔，死的大气！”尊魔颤颤巍巍的划过少年的头发。

他的眼底不是星辰大海，是浩瀚的异域。

以及无尽的修罗场。

“我该回去了，小子，小童交给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