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瑜虽知道她只是放狠话,但听的很不舒服。
他握紧她柔嫩的小手,将人微微扯到身后,居高临下盯着朱掌柜:
“你查过我们,应该知道我在西北待过,摸过的血比你喝过的水都多……敢起什么歪心思对我和我家人不利……”
具体的身份查不清楚,但参军了七年,还是能查到的。
说到这儿,他把玩手中的一颗小石子,唇角笑意凉薄:“一旦让我逃脱, 你,你的家人,你东家以及背后的家族……永无安宁之日。”
言罢,他手中石子咻的一下,如离弦之箭疾射而出。
朱掌柜身子僵住,脊椎骨生寒,耳际一道破空之声扫过,刺耳,尖锐,似利刃。
他感觉耳廓有些疼。
或许已经出了血?
总之,一股死亡近在咫尺的恐惧蔓延在心底,让他心有余悸。
叮——
一阵嗡鸣声从身后传来。他猛地回头。
客似云来坚实的门柱上,有了个指甲盖大小的凹痕。
很深。
石子已经深深嵌入门柱内里。
这可是上好的实木,无论是硬度还是韧度都是顶尖的。
普通的利器,划一下,不用点力都弄不出痕迹。
眼前这个泥腿子,却用一个指甲盖大的小石子,隔着这么远的距离,给打了入内!
他有内力。
且不是一般的深厚!
如果石子打的不是门柱,而是距离更近的他……
朱掌柜头皮发麻,僵着脸缓缓扭头,盯着宋瑜,语声艰涩:
“从此以后,我们井水不犯河水!”
倒不是说客似云来背后的家族一定会怕了宋瑜。
可他有这种身手,想要躲起来寻仇,任你势力再大,再怎么防,总有顾不到的地方。
何况,他只是给客似云来打工的。
用不着搭上自己的身家。
裴潇潇微笑道:“就是嘛,和气生财,和气生财……”
说着又轻拍了拍宋瑜的胳膊:
“你也真是的,怎么就砸人家门柱呢,要整扇门换掉,一定很麻烦,还影响生意……如果你打的是招牌,他们换个匾额,很快的。”
朱掌柜:“……”
得了便宜还卖乖!
而且,说的如此肆无忌惮,是真的有恃无恐吧?
朱掌柜从来没见过这么嚣张的泥腿子!
宋瑜好笑,屈指在她脑门上轻弹一下:“调皮。”
“嘻嘻。”
夫妇俩打闹着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