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三折自然是不信的,可杨安宁一副什么都不想说的样子,他也不能继续追问。
杨安宁就寝前才看到凌燃。凌燃站在他的院子门口,远远地望着他,想靠近又不敢靠近。
杨安宁站在卧房门口,长长叹了一口气。
“凌燃,”杨安宁开口,“你今天去哪儿了?”
听到杨安宁的问话,凌燃露出出乎意料又受宠若惊的表情,说话都有些磕磕绊绊:“我……我今天一天都在练武场……”
“是么?”杨安宁点点头,“我去睡了。”
直到杨安宁关上卧房门凌燃都没回过神。
凌燃一整天没敢出现在杨安宁面前,他怕安宁骂他趁人之危、恬不知耻,他更怕看到安宁厌恶的眼神,感受到安宁冷冰冰的态度。他太害怕了,怕的只能自己躲起来,用练功逃避胡思乱想的念头。他不敢见杨安宁,重逢以来第一次,他主动远离了杨安宁。
可一个白天都看不到安宁已是他的极限,他想见到杨安宁,哪怕等待自己的是毫不留情的斥责或者视若无睹的冷漠。
但杨安宁没有这么对他,他竟然还主动问起自己去哪了。
凌燃捂住脸低低笑起来,他觉得自己像是劫后重生的幸运儿,又像是受到赦免的死刑犯,也许气运之神还是眷顾他的。
那一夜的情事就这样轻描淡写地被略过了。
凌燃以为那一夜只是生命中一个不可复刻的偶然,可是杨安宁却在几日后的夜晚敲响了他的房门。
“到我房间来么?”
凌燃开始并没明白杨安宁的意思,他以为杨安宁有事找他。
凌燃站起身,匆匆忙忙跟着杨安宁来到他的卧房,却听到杨安宁问:“这次你准备香膏了么?”
凌燃整个人都呆住了,他想他一定露出了这辈子最傻的表情,否则杨安宁不会看着他笑出声来。
杨安宁摸出一盒香膏递给他,说:“下次你要自己准备。”
凌燃眼眶红了,他问道:“安宁哥哥,你这是开始原谅我了吗?”
杨安宁圈住他的脖子,亲着他的脸颊,在他耳边说:“阿宁,良宵苦短,何必提起这些令人不快的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