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慢慢地都离开了,只有竹青和贴身侍候秦论的一个佣仆留了下来。云映绿让他们把门窗洞开,让空气流通,在室内撒上清水,保持湿润。
秦论眼一眨不眨地看着云映绿指挥这指挥那,心中一暧,若是此时他死了,他也心甘了。
映绿,对他不是一点情意都没有的。
“怎么会突然变成这样?”云映绿手搭上他的脉搏,仍是脉向微弱,气息轻薄,离死脉相差不远了。
事到如今,秦论也没什么可隐瞒的了。“映绿,你知道我得的是什么病吗?”他努力撑坐起,“不要害羞,我没有别的恶意。”
他缓缓角开袍衫,露出根根肋骨清晰的胸膛,在他的腹部,有一个五到七公分的肿起物,那肿起物一起一伏,象在呼吸一般。“它吃饱了,现在可能睡了。”秦论哑声说道,声音透出无限的疲惫和惊恐。
“它……它是谁?”云映绿想去碰触,秦论握住,摇摇头,“别把它给惊醒了,它一醒,就在腹中乱窜,四处乱咬,我会疼死的。它就是蛊。”
云映绿倒抽一口凉气,“你是怎么吃到它的?”
秦论倚着床背,闭了闭眼,“映绿,其实我很对不起你,可是我亦没有办法。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去伶云阁吗,你喝了点酒,微醉,我带你到那边去歇息。你没有注意,在上楼时,我会被几个人捂住了嘴,拖进了一间房中,那些人把一条还没成形的蛇蛊塞进了我的口内。”
云映绿不敢置信地半张着嘴,一把握住他的手,“那些人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对你这样?”
秦论睁开眼,目光带冷,落在她的脸上,“你现在离开皇宫了,不再与那些人有牵连,说给你听听也无妨。你是不是曾经去齐王府帮齐王看过病,知道了一个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