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子寒便一言不发地起身,跟着爱琳走了出去。

古斯曼身旁坐着的一个大胡子哈哈大笑:“咦?爱琳喜欢那个孩子吗?”

另一个穿着长袍的中年男人笑道:“那有什么关系?只要爱琳喜欢就好……”

在那些放肆的谈笑声中,凌子寒上了爱琳的车,由着她开出了山谷,停在了一片罂粟田边。

两人下了车,在斜阳残照中缓缓走着。

不时有清脆的鸟鸣在空中响起,在寂静的原野上回荡,微风迎面扑来,带来微醺的气息,让人感到安宁。

爱琳深深呼吸了一口带着烟气和夕阳气息的空气,忽然问他:“你有多大了?”

凌子寒迟疑了一下,似乎不喜欢说自己的事,但终于还是回答了她:“二十。”

“真年轻啊。”爱琳侧头想了想,仿佛在回忆自己二十岁时的光景。她的唇边带着一丝复杂的微笑,有股诱人的魅力。

她已经换了衣服,穿着红色的衬衫,黑色的牛仔裤,黑色的平底皮鞋,非常利落的模样,玲珑浮凸的身材仍然像是一朵成熟的罂粟花,散发着危险的吸引力。

凌子寒却对她的艳丽外貌毫无兴趣,只是一直看着眼前美得夺目的罂粟花。

爱琳看着他的目光注视的方向,立刻主动解释:“这花很快就会谢了,十多天后会结出果实,用烟刀把果子划破,让里面的浆汁浸出来,凝固以后就是烟膏,用烟刀刮下来以后晾干,就是生鸦片了,然后再行提炼,可以做出各种各样的产品。剩下的罂粟果连同枝干一起干枯并很快腐烂,变成肥料,所以罂粟地越种越肥,可以连续种植,不用抛荒。这里的人也就靠种这个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