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岁时,我和师父从西域归来,碰上南国左臣相陆大人去世,举国奔丧,我和师父去皇宫求见皇帝,告诉他陆臣相其实没死,只要交给我师父做法,就能使他复活。于是我们在皇宫里住了七七四十九天,第五十天,约定是陆臣相复活的日子,请皇帝亲自为他掀被,被子掀开后,出来的却是一把匕首后面的事情你知道了?
朱夜隐接道:后来右臣相韩天公告天下,说皇帝因伤心爱臣之死,一病不起,不久便离开人世,遗诏传位于他,从此,他成了南国新主。
叶好看嫣然道:没错,其实在见皇帝之前,我和师父先去见了韩天,此后一切都只不过是谋朝篡位的一出戏码而已。我和师父又大赚一笔,但是,代价更为惨重韩天要杀人灭口,我和师父虽早策划好怎样逃跑,但还是在途中出了意外,师父死于他们箭下。
朱夜隐望着她,眼珠由浅转浓。这也是恨童子的习惯动作,每当他的情绪有大起伏时,眼珠就会先变颜色。然而叶好看却视而不见,继续笑道:就在韩天认为我也必死无疑时,我却找到了一个最安全的地方,一待两年,再出来时十八岁,你想不想知道,十八岁的我,又在策划什么阴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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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好看走到他面前,抬起头,凝视着他的眼睛,这双已完全变成深紫色的瞳仁里她的影子清晰可见,然而,他看见的可是真正的自己?
她开口,每个字都说得很缓慢:这次,我要偷一样东西。
朱夜隐静静的回视着她,忽尔一笑道:这两个故事都说得很精彩,但是,我不信。
叶好看睁大了眼睛,有些气馁道:为什么不信?
朱夜隐抬起一只手,轻轻碰触她的脸,指尖摩过她的眉眼鼻唇,最后停留在耳际,温柔的不可思议。因为你不是那样的人,根本不是。
仿佛是受了他的动作的蛊惑,叶好看的声音也无可避免的低柔起来,犹如梦呓:那我是什么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