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觉非想了想,与他探讨起来:“你看是不是淳于干搞的鬼?把翠云楼中认得我的人全都杀了?”
“不像。淳于干好像本来是要这么干的,但楼里的人却先一步消失了,不知是他们自己走掉的,还是被人抢了先。”
“奇怪。”宁觉非百思不得其解。“我真不希望是因为我而连累了他们。”
“宁公子真是好心肠。”钱琛笑道。“其实这样也好,当日公子身陷泥尘,种种遭遇实令人不忍目睹,如今知道的人还是越少越好,他们就这样销声匿迹自是最佳选择,否则想杀他们的只怕不只一人。”
宁觉非微微一笑:“殷小楼不是已经被埋葬了吗?又何必再杀人灭口?”
“是,殷小楼的确是早已被埋葬了。”钱琛神情端肃。“宁公子,那过去之事已然过去,我自是不会跟云大人提起,公子尽管放心。”
“说与不说,全由钱老板决定。过去宁某身受种种,若是别人要计较,自也由他。”宁觉非的神情很是豁达。“有些东西,不过是得之我幸,不得我命,如此而已,岂能相强?”
钱琛心里油然而生奇异的感觉,似是崇敬,似是拜服,有怜惜,有欣喜,也有疑惑,想他年纪轻轻,竟似世事洞明,人情炼达,心境空明,仿若已经达到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境界,真是令人难以置信。
---------
宁觉非见他呆呆发愣,以为是自己的话令他尴尬,便连忙乱以他语:“钱老板本来就姓钱吗?”
钱琛又是一怔,似乎一时没反应过来。
宁觉非马上道:“哦,如果不方便说,算我没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