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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觉非便也翻身下马,扔了缰绳,让那两匹同样神骏的红马着实亲热一番。

二人并肩往蓟都的反方向走去。

独孤及笑道:“看来澹台牧还是有事情没跟你说啊。”

宁觉非冷静地问:“你指什么?”

独孤及看了看他,笑得十分开朗:“在糙原上,也有祖祖辈辈传下来的规矩,其中一条,凡赛马节期间,所有战事一律停止,以便所有的勇士都能前来参赛,以保证比赛的公平。北蓟的赛马节是春末夏初,我西武的赛马节则是夏末秋初。在赛马节到来时,我们都是会停战一个月。”

宁觉非颇觉新鲜,不由得笑了起来:“果真如此?”

“是啊。虽然我们两国在开战,不过,赛马节开始之前十天我便停战了,以便北蓟军中的勇士赶回,好为他们的部族争金章。”独孤及轻笑。

宁觉非想了想,颇觉好奇:“那如果有人背信弃义,趁军中勇士们离开了便搞突然袭击呢?”

“那是为人不耻的懦夫行为,将受万人唾弃,再也无法在糙原立足。”独孤及豪慡地笑道。“我们不干那种事的,除非是南楚的那些无耻之徒。不过,我谅他们也没那种胆量。”

宁觉非笑了一会儿,用手中的马鞭轻轻敲了敲皮靴,看了他一眼:“那你来是干什么?”

“我来参加赛马节呀。”独孤及戏谑地笑道。

“真的?”宁觉非双眉一挑,似是不信。

“当然是真的。”独孤及很耐心地跟他解释。“其实北蓟和西武虽然时常争斗,但很多部落都同种同源。我的祖母便是从北蓟嫁过来的,她出身于北蓟著名的三大望族之一鲜于氏。所以,我是有资格以外戚的身份代表鲜于氏出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