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做堂会”是什么意思,但从出门时那些看着他的小官们脸上的惊恐和怜悯之色,便知不是什么好事情。
他现在根本没有一点反抗的力量,况且淳于干为防他逃跑,一直派了侍卫守着他,他根本无法逃脱目前的噩运。
正在苦笑,马车停了下来。
有人拉开车帘,叫他:“下来。”
他缓缓地挪动步子,跟着下了车。
门上挂着一块大匾,用篆书写着“静王府”三个大字。原来这并不是太子府。这一个月间,宁觉非已听得来串门的那些小官在闲聊中将都城中的达官贵人一一道来。这静王是皇四子淳于斡,今年也才二十二岁,因其母是身份卑微的宫人,当年因父家获罪藉没入宫的,因此一向不受皇上喜爱。不过,他自小就对太子忠心耿耿,所以借了太子的势,倒也过得十分舒坦。
宁觉非今天穿着江从鸾替他订做的湖蓝色衣衫,衣上绣着荷花与鸳鸯,令他觉得恶俗至极。但他现在实在没力气也没资格表示自己的好恶,只得任人摆布。
整个静王府今天都是喜气洋洋,那些婢仆们也都穿戴得十分喜庆,急匆匆地穿梭来去忙碌着。
宁觉非安静地随着静王府的管家往里缓缓地走着。还没走到地方,他已觉得四肢乏力,疲倦至极。
这古代的地方,真是大呀。
终于,管家带他来到一处屋子,令他坐在厅中不要乱走,便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