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师兄!你……”
“怎么可能是二师兄干的,二师兄一向恪守规矩,从来不胡闹的。”
“若不是他干的,他出来承认做什么?”
萧宁更是整个人都懵了,他呆呆地站在原地,看着跪下的顾陵,冷漠的表情有些松动:“你……”
“不是你干的你不会说清楚吗?”顾陵冲着他,假装没好气地呵斥道,“你在那儿闷声闷气的,什么都不解释,就算不是你干的,仙尊也没法替你开脱。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跪下给仙尊磕头,站回去!别丢了咱们师尊的脸!”
萧宁依他所说,愣愣地磕了头,又站了回去。左挽山被他堵得一句话都没说出来,最后只能说道:“你……你这傻孩子,你盗那玉牌去做什么了?”
“弟子上次听师尊说了一些从前的禁忌法术,心中好奇得很,”顾陵没敢抬头,破绽百出地编造着,“便趁师尊没注意,偷偷拿了那玉牌,想自己去看看,但是实在怂得很,刚开了门听见有人来就跑了……后来师尊闭关,弟子更是惶恐,终日魂不守舍的……想是前几日去看望九师弟的时候,不小心把这玉牌落到他那里去了。方才弟子太怂没敢承认,现在想着也不能冤了我小师弟……还请仙尊责罚!”
他一番话说得圆滑老道,让左挽山想再多说一句都不能,只得甩了甩袖子,冷道:“罢了罢了,左右也没有翻动的痕迹,能承认便是好事,自己往慎戒阁领板子去罢。”
顾陵认命地狠狠磕了一个头,悲壮地答道:“是。”
前世他油嘴滑舌,从来没领过慎戒阁的板子。这一顿结结实实地受了,疼得顾陵龇牙咧嘴,最后只得烦请了几个慎戒阁的弟子,把他抬回了自己的房间去。
他那五个忠实的跟屁虫师弟正在他房中等着他,见他这个样子,一个个手忙脚乱,费了半天功夫才把他安置到床上。顾陵趴在床上,只觉得背上疼得抽抽,开口却是:“你们看见了吗,以后不能再犯错了,要不你们师兄我就是你们的下场。”
前世这几个孩子全都被他带歪了,修行上一无所成不说,还养成了嚣张跋扈的坏性子,后来不等他指使,便自己想了法子去欺负萧宁。终岁山被攻陷之日,这五个熊孩子连反抗都来不及,就全成了萧宁手底下的小鬼。
既然他决定洗白,也得把他们几个一并薅回来,要不万一萧宁以后搞连坐,还是会记恨到他身上。
葛初一边给他上着药,一边愤愤不平地说道:“二师兄,你这一身伤还不都是你自己招来的!我本来把事给你办得好好的,可你倒好,转头就把我卖了……”
“我卖你个头!”顾陵费劲地扭过头去,吼了一句,“嘶……小四你轻点,疼!”
“我看二师兄也是活该,”他最忠心的狗腿子六师弟冉毓在一边说着风凉话,“之前那么多回咱们都这么干的,也没见你多说什么,这回是怎么了?你非要出去装英雄,打成这样,活该!”
“闭嘴!”顾陵有气无力地说道,“啊,正好大家都在,这样吧,你们一人搬一板凳,在我面前坐下,咱们开个小会。”
于是五个师弟老老实实地搬了板凳,在他面前坐了一排。顾陵很费劲地翻了个身,清清嗓子,语重心长道:“这番话我想了许久了,今日终于得机会给你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