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旭道:“不仅隔三差五的送东西过来,而且,我还经常看见他在西南街上布施。”
“公子,像贾良这种恶霸,你觉得他会去做布施这种善事吗?”
“照你这么说,还的确有点不对劲,前段时间他好像还把他那堪比皇帝的后宫的小妾们给遣散了?”
“是啊。”
“算了,反正每个人送这么多银两和粮食来,挺自觉的。”
“嗯,我也看开了,以前的事情,就既往不咎了,”赵旭坐在帐篷内,感慨道,“以前就想着出人头地,现在这么看来,在这里也挺好的。”
“是挺好的,”宋笙说,“但是,我总觉得,不会这么平静的。”
不会这么平静的。
京城那边他的人说,已经开始了。
皇子们之间的厮杀,已经开始了。
虽然知道,这场战争祁郁会是最终的胜利者,但是,宋笙的一颗心还是高高的吊了起来。
那是一场无形的厮杀,即使是胜利者,都难免会带上一身的伤痕。
郁儿……
赵旭看着宋笙黯淡的眸子,笑着问道:“公子这个样子总给我一种京城有个女子让公子挂心一样。”
宋笙一愣:“哪里来的女子?”
“那公子是在担心谁?”
“七王爷。”
“前段时间,不是京城来信了吗?七王爷被众多大臣推上了朝堂,皇帝病重,由太子监国,既然能上朝,应该也说明本身还是有实力的吧?再加上咱们的人,公子无需担心。”
宋笙点了点头,虽然是这样,但是还是放不下心来。
西南四季如冬,跟冬天没什么区别。
转眼就到了过年的时候。
宋笙闲着没事,把西南符合年龄的壮汉都给征到了兵营当中,天高皇帝远的,皇帝正在病危也管不着,趁着这个时候,他带着人把西南的山匪给清理了。
京城那边的消息来的越来越慢。
上次来的时候,还是一个月之前。
一个月之前,祁尹入狱。
躺在病床上的皇帝亲自下的旨,祁尹的野心在那里摆着,自从祁敛成了太子之后,祁尹就再也没有闲着,于是,在祁尹身边混了这么多年的狗头军师宋方然的帮助下,祁尹这个废物成了谋害亲哥被亲娘发现,然后亲娘没有任何包庇的告到了他皇帝老爹那里。
祁尹的这场夺位看着就像一场笑话一样。
雷声大雨点小。
最后偷鸡不成蚀把米,连带着府上的人,一起入了狱。
他还听说,原本祁尹树倒猢狲散,那些原本支持祁尹的人是准备去投靠祁郁的。
毕竟,祁尹伤的是太子祁敛,要是他们在转身去找祁敛的话,那可就是自投死路了。
不过……
傲慢成祁郁这样的也很少了。
用一句本王不需要废物的话把那些人给打发了,宋笙想到这里就笑了笑,这孩子从小就是一副欠扁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