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是微不足道的小事,老公就摔门走了,儿子过来问怎么回事,麦秋一脸的迷茫。
没多久老公打电话过来说对不起,他公司有些事,他没控制住脾气,今天就不在家吃了,他们一起去外面吃,他请客。这是老公第一次跟她发脾气,麦秋通过台词把这事说出口,老公再次道歉。
两个人重归于好,一家三口吃了顿火锅。
晚上睡觉的时候,麦秋发现老公在失眠,她问怎么了,他说是公司的事。麦秋说公司的事情也可以跟她说说,他们以前都是这样交流的,虽然多数都是她在说,老公语气又不好了起来,这是商业机密!
麦秋都被他吼愣住了,第二天的时候还在想这事。同事们问起,麦秋就说有个朋友跟她老公吵架,找她做参谋,说她老公之前都不怎么发脾气,忽然就火冒三丈,为什么呢?
说什么的都有,出轨啊,工作啊,心里有愧啊……麦秋听着都觉得嫌弃。
是的,嫌弃,她本质上还有着学生时代的清高,只不过她不会轻易表现出来。毕竟跟这些除了老公就是孩子的女人们相处,把这点表现出来就是傻了。
就像之前熬夜加班时同时跟她说的对话里就能听出,原本她怀孕再回来报社是没什么她的位子的,但她硬是靠着哺乳期的稿子拿了新闻大奖。同事们都说还不如当初急流勇退得好,现在这样每天累的像死狗的生活有什么好的。她们要是她,就干脆在家当少奶奶看着老公省得他被莺莺燕燕勾走。
跟这种人谈理想,还不如对牛弹琴。
麦秋继续免去多余表情忙碌着工作,镜头里面展示着她翻找以前的相关新闻和剪报。
新闻上写的很清楚,一女子因与未婚夫争夺儿子抚养权未果抱着刚出生的孩子跳楼自杀。
她很快地把类似的新闻按日期归档,挪到平板里做好记录。
她背着包跑到地下停车上,身上的装备也比当初专业很多,一边开着车,一边在车上联络另一间报社的记者。同时,镜头给到她的回忆,麦秋跟主编的对话。
主编原本的格子桌已经换了一间比以前的空间大上十几倍的办公室,宽敞明亮的办公室里,主编又一次把麦秋的稿子归还给她。只是这一次,他的手法轻柔了许多,更像是对麦秋的无奈一般叹了口气。
“为什么你就不能放弃做这些毫无用处的新闻呢?”
麦秋说这不是毫无用处,结果被主编立刻打断了。
“……我当然知道这不是毫无用处,我也是正经新闻系毕业。但你告诉我,这对我们吸引读者招商有什么好处吗?你要知道,这么大的报社,我不止为你一个人负责,外面那么多张嘴等着开饭,没有广告,我们吃什么?你哪来的时间金钱去实现你的狗屁糟糕的‘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