驭风扬起一边眉毛,仿佛听不懂她的话。
林钏说:“当年盗走我丈夫尸体和女儿的人,是不是你?”
驭风冷淡道:“孟夫人别开玩笑了,你的事我早就不关心了。你活得不顺心,为什么要怪到我头上来?难道天底下所有的坏事都是我做的?”
林钏一时无话可说,驭风冷冷道:“我变成这个样子,只能在荒岛上生活,与妖魔为伍。整整七年,我都没有踏入中原一步,怎么就成了你的眼中钉肉中刺?”
他又道:“堂堂星河派的代掌门,深夜摸到我房门口做什么,难不成要行刺本魔尊?”
他说话向来像蝎子一样,尾针带毒,总能精要地刺伤人。加上他对林钏颇有恨意,这些年一直积蓄不发,一见面便如连珠炮似的反问。
林钏冷笑一声,说:“既然如此,你怎么又回中原来了?”
一提起这事,驭风也恼了,说:“还不是中原这群王八蛋,日子一过的不顺就把黑锅往我们头上扣。从去年开始,断断续续的有人驭尸作乱,搞得人心惶惶。一帮老头儿也不查问,就说是玄天无极派干的,我再不出来管管,难不成要等人打到家门口去么?”
他确实很为此事烦恼。若不是亲眼见到驭尸的另有其人,林钏也只能对他的话存疑。
驭风笑了一下,又说:“我知道你也不信。你现在是名门正派的代掌门,跟那些古板老头儿一个鼻孔出气,怎么可能相信我一个妖魔头子的话。”
他把手一摆,又恢复了冷淡,说:“不管阁下要做什么,都请回吧,咱们之间没什么话好说了。”
他说着转身回房,林钏忽然开口道:“我相信你。”
驭风停了下来,片刻回头看她,仿佛怀疑自己的耳朵。
“你说什么?”
林钏道:“我见过小玉在郊外追人,对方不是玄天无极派的。”
她这么坦率,反而让驭风无话可说了。林钏又说:“湛如水是不是你杀的?”
驭风道:“不是。”
他的神色冰冷,却没有一丝动摇。林钏也不相信多年同窗,他能忍心对湛如水下手,何况这么做对他没有任何好处。
林钏说:“本来驭尸的事渐成气候,各大门派都有要管的心。湛如水一死,如同捅了马蜂窝,唐裁玉发誓跟凶手势不两立。过几天他们在青城山下开除妖大会,大约要集结人手讨伐你了。”
驭风喔了一声,依旧无动于衷,好像不关己事。林钏说:“你难道就不想为自己洗脱冤屈?”
驭风眼中藏着杀意,道:“那帮老头顽固的很,我说什么他们也不会信。大不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本座已经很久没有大开杀戒了,借这个机会过一过瘾,也很不错。”
双方万一对上,必定两败俱伤。林钏不愿意让事情变的难以收拾,劝道:“到了那个地步,你门派的人也会血流成河,恐怕你也不想看到那种情形吧。”
驭风感觉她话里有转机,说:“你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