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着一身恶寒,苏言总算挨到了客栈,一回去就找纳兰璟,结果翻了半天,人没在。
“纳兰璟呢?”
那种情况下,纳兰璟应该逃走了才是,怎么这会儿还没回来?
“他不是和你在一块么?”
苏言解释了这其中种种,尤其是那杀手,她总觉得这么多人都奔着她来要青冥上河图绝不是偶然。
瞧温染的脸色就不对了,这事果然有蹊跷。
但是碍着一旁郡主在,苏言没敢把话说得太明白,只是用眼神示意了下,让温染赶紧准备好说辞,解释解释这到底怎么回事。
还没等到温染的解释,苏言先等回了纳兰璟。
本来一翩翩公子的模样,回来的时候就像个落汤鸡似的,身上的衣服没一处好的,而且整个人就同变了个人似的,看着温染的眼神格外冰冷。
这一看就是找到了什么。
但是什么话也没说,只是看了温染两眼,就闷声进了房间,关门的时候“哐当”一下,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心情不好似的。
好不容易等到月上眉梢,郡主却像打了鸡血似的,一个劲地在温染旁边晃荡,就是不给苏言插句话的功夫。
说得全都是小女孩家家的话,什么哪家的糕点好吃,哪家的衣服好看,全是温染平日里听不到更不想听的事情,她都瞧见温染翻了个白眼。
本来苏言还挺着急的,想弄明白这到底怎么回事,但是瞧见温染一副被折磨得不轻,却还得硬压着脾气受着的样子,心里倒觉得好笑。
谁说男子不为五斗米折腰,你看这铁骨铮铮的男子,不就为了皇家威仪低头了么。
苏言的笑毫不掩饰,温染都不用抬头就看见了,警告地瞥了一眼,让她好歹收敛些。
“苏言妹妹,你这回去凌府,查到什么了么?”
不是说朝廷和江湖互不干涉么?
怎么郡主还知道凌府呢?
“没什么,瞧见两颗头颅。”
她是不知道阵法是什么东西,反正那屋子诡异得很,要是给郡主详细讲了,不知道会不会被判个恐吓的罪名。
“天啊,你一个女孩子,怎么都不怕呀?”
老子说自己不怕了?
“小时候见得多,有时候还拿头骨踢着玩呢。”
“天啊!你小时候在哪儿长大的,怎么这么粗鲁。”
在蛮荒长大的,不仅踢头骨玩儿,还茹毛饮血呢。
“对了,我小时候那地,旁边好像有一个地方总是堆尸体,叫什么乱葬岗?”
“天啊!”
你快别天了,老天爷听见都得把耳朵闭上,哪这么多做作的语气和表情。
还双手捂口,眼睛大睁。
这要是放表演课上,那都得拿出来做反面教材,叫浮夸性演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