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口酒的功夫,又听见有人说,温府全国各地的铺子都有人去闹事,说要退货赔钱。
总而言之,温家现在可成了墙倒众人推。
甭管自己手上的活玉还是死玉,都只想着赶紧把货给退了,这要是砸在自己手里头,那还有活路么。
总算瞧见一个来去如风的大侠,顶着头爆炸头进了客栈,苏言浅笑吟吟,招了招手。
那人还愣了半晌,好像有些不确定,走近了再看,果然是苏言,却没笑出来,反倒板着张脸,“你这丫头,跑哪儿去了?”
苏言觉得穷哥这人看着大大咧咧,凡事不放心上,放荡不羁,但实际上一颗心柔软着呢。
被这么一训斥,苏言倒有些觉得穷哥像她爸了,只是她爸可没这么潮流顶着颗爆炸头就敢到处乱窜。
赏了那叫花子一两银子,就让穷哥和她上二楼包厢。
穷哥这形象实在太过引人注目,这要是传到温染耳朵里,她计划就泡汤了。
瞧着苏言又是点了一大桌子菜,还有刚刚赏钱的那豪迈。
“怎么,傍上哪个有钱员外了?”
“城东那家,给钱可阔绰了。”
说完,头上就收了一个爆栗,笑嘻嘻地抬头表示自己刚才就是耍皮。
简单交代了下,她这么多天都跑哪儿去了,只是省略了她现在待在纳兰家的事儿。
毕竟纳兰家和温家牵扯太多,要是一不小心被穷哥说漏嘴了,别说让她帮温家,就是她还能不能待在汴梁都不好说。
“你不回去看看温染?”
“你问问他,要不要我回去。”
苏言说这话是自嘲,她怎么被人赶出来的,穷哥是没见着,不然就不会这么轻描淡写地让她回去。
“他一直病着。”
说不在意也是假的,苏言又不是npc,说难过难过,说开心开心,她是有血有肉的人。
心里狠狠地抽痛了一下,但是仍然强装镇定,“是么,怎么了?”
穷哥虽然在牢里待的时间长,但是对于情情爱爱这种事,他早在小师妹身死那一刻就想明白了。
“他一个习武的人,躺在床上愣是下不来地,你说怎么了?”
其实穷哥这话是往严重了说,真要一个大活人躺床上一个来月下不来地,那不死也得废。
温染是病着,但也只是郁郁寡欢,食欲不振,精神不好,瞧着人憔悴而已,离穷哥说的久病不起还有很长的距离。
但成功地让苏言破了功,神情紧张地抓住了穷哥的手,“怎么会这样?没请郎中看么?”
这都得怪苏言看的电视剧,女主和男主一分开,总得有一个人病在床上,而且还是病入膏肓,准备后事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