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染径直来到巷子最里头的摊位前,问的是个三十来岁的中年壮汉,那壮汉打眼一瞧,见温染贵气十足,身边又跟了个小厮,脸上立马笑开了。
“今儿是艳阳天,好得很!”
“那给我来把伞,遮遮阳。”
这都哪儿跟哪儿啊?苏言心里犯嘀咕,今天是大阴天啊,沉闷的像是要犯抑郁了一样,怎么到这二位嘴里就是艳阳天了?
“得嘞!您要这伞精贵,您往里请,我让伙计给您拿。”
这么一遭,苏言算明白了,刚刚温染和这摊主竟然是在说暗语,等会儿得空了,得好好学学。
再跟着那摊主进了身后那楼,刚进去,便是欢声笑语,莺歌燕舞,整个一“春节联欢晚会”现场啊。
她记着“良品铺子”对面那楼一直没人租,不论白日还是晚上都黑漆漆的,她还和莫羽打趣过,说这楼是不是凶宅,这么好一地段,愣是没人来租。
感情是背后藏着这么个金碧辉煌的地方,再瞧这舞台中央,歌姬舞女齐上阵,这阵势可比她和莫羽去的那勾栏院高端大气多了。
这楼得有三层,每一层都有回廊,有大大小小数不清的房间,一层中央便是一个大堂,堂中央又是搭起来的台子。
此时底下里三层外三层坐了不少人,他们刚一进门,就有伙计跑来,“爷,您看戏还是买货啊?”
进了这里头,就都是行家了,伙计也不必说暗语了,直接了当问清楚。
“买货,玉石。”
“爷,顶尖的玉石,今儿都卖完了,您看还要么?”
“要。”
“得,您这边请!”
还真有卖玉石的?苏言一看能顺藤摸瓜把这事弄清楚,赶紧想跟着往楼上走,结果那楼梯的打手,放了温染进去,却把她拦下了。
“买主能进。”
这铁面无私的表情,就差配一墨镜,当个最强保镖啊。
“你在一楼等我。”
结果温染也不让她上去,苏言也不挣扎了,估计这店的规矩是这样,毕竟是要动脑袋的活,事事小心些也没什么不对。
正好,她对这台子上的戏很有几分兴趣。
刚才她就发现了,这台子上的歌姬舞女可和她待过的勾栏院那些都不一样,面纱遮面,只露出一双魅人心惑的眼睛来,瞧得人心痒痒。
她都看见好几个底下坐着的,露出标准的猥琐表情,估计脑子里的东西丰富着呢。
再来,穿的也是“犹抱琵琶半遮面”,该遮的地方就用一小块布料挡着,这要是放在现代,那就是“扫黄打非”的重点观察对象。
这可是一般青楼都不敢做的,官府第二天就能把楼给封了,这背后的老板胆子可真是大。
瞧底下这一帮富贵老爷,别说门票二十两了,她看就是五十两也阻挡不了他们来这儿看“这外头看不到的“风景”。